2008年10月18日 星期六

把憤怒還給我



2002年,我第一次聽到何勇的歌,他的"姑娘漂亮"收錄在某一張中國搖滾的合輯裡頭。同張專輯裡還收錄了鐵風箏等樂團的歌曲,當時高三的我驚訝於中國搖滾的活力與多元,當時的台灣是遠遠不及的,後來我再也找不到這張合籍,也許是被收進某人包包裡,帶到遠方去了。

同年的農曆過年前,我想我剛考完學測吧,何勇他老兄在北京家裡玩火,不曉得火太大還是怎樣,鄰居報警,何勇被送進看守所,之後在精神病院待了好一陣子。

今天不曉得為什麼,就想到他,大概是研究生生活裡,那些無謂的折磨,喚起我心中憤青的血液,找了何勇1994年<<垃圾場>>這首憤青必收錄的龐克經典來聽,聽啊聽的,煙就不自覺抽了半包。

卻怎麼也找不到<<姑娘漂亮>>這首歌,似乎也象徵了我回不去高中的那段時光。

最後找到這一兩年何勇的專訪,他胖了,早已不再是1994年那個背著吉他,像是背著一把機關槍的,四處衝撞體制的青年,和緩的眼神,似乎透露著在歷經一連串內心的折磨之後,放棄憤怒似乎是使自己不至於完全毀滅與崩解的唯一方法。

在多角形基本定理中,假使你要有一個很尖利的銳角,勢必要有其他鈍角的支持,只想要銳角,那麼是無法成為一個圖形的,想成為孤單的一個銳角,或是一個圓滿的多角形?(不曉得自己在說什麼,這是哲學。)


附上何勇的垃圾場與鐘鼓樓的歌詞與音樂:


垃圾場

我們生活的世界
就像一個垃圾場
人們就像蟲子一樣
在這裡邊你爭我搶
吃的都是良心
拉的全是思想

你能看到 你不知道
你能看到 你不知道

我們生活的世界
就像一個垃圾場
只要你活著 你就不能停止幻想
有人減肥 有人餓死沒糧
餓死沒糧 餓死沒糧 餓死沒糧

有沒有希望 有沒有希望
有沒有希望 有沒有希望



鐘鼓樓


我的家就在二環路的裏邊
這裏的人們有著那麼多的時間
 他們正在說著誰家的三長兩短
 他們正在看著你掏出什麼牌子的煙
 小飯館裏面辛勤的是外地的老鄉們
 他們的臉色像我一樣

 單車踏著落葉 看著夕陽不見
 銀錠橋再也望不清 望不清那西山
 水中的荷花 它的葉子已殘
 倒影中的月亮 在和路燈談判
 說著明兒早晨 是誰生火做飯
 說著明兒早晨 是吃油條餅干

 鐘鼓樓吸著那塵煙 任你們畫著他的臉
 你的聲音我聽不見 現在是太吵太亂
 你已經看了這麼長的時間 你怎麼還不發言
 是誰出的題這麼的難 到處全都是正確答案
 是誰出的題這麼的難 到處全都是正確答案

 我的家 就在二環路的裏面
 我的家 就在鐘鼓樓的這邊
 我的家 就在這個大院的裏邊
 我的家 我的家 我的家 就在這個地球的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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