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8月11日 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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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YOU

沒忘記在某間咖啡廳,你跑完50圈操場後,流了滿身的汗走來的模樣。

文字仍是我的治療,但久未服用,心理潛伏著一獸一魔,獸用長爪糾著我的心,魔以長鞭在夜裡抽打,與其說那是一場戀愛,不如說是一次短暫的治療,文字的交流遠勝過體液的交換,可惜轉回現實後治療不在,而成了一般的戀愛,一般的戀愛我就不懂得珍惜,自始而終都不懂,我總是過於奢侈地流連在愛情裡,享用,廢棄,這使我在一般的戀愛裡,像個禽獸,爬在柔軟的女體山丘裡,噁心,無恥。

我需要什麼呢?友人很誠摯地告訴我,或許該找個心理治療師,我認為那不負責任,膚淺年輕的心理治療師深入一個人的心理狀態時,腦子裡大抵上是一本教科書的章節,那像是枯死的仙人掌,他抓抓頭髮,告訴我,宗教呢?宗教也許會是你強力的臂膀,我只有一聲髒話回應他的白痴回答。

你或許能懂,只有什麼可以治療,書寫一個幻想之境,捏造一個完美的結構,那是我難以逃避的慾望。


                                                                                                                         D

2013年7月15日 星期一

深夜

深夜的鼾聲四起,可以想像這個城市的身軀都安詳地躺在舒服的床上,潛伏著等待著一個光明的瞬間拔起身軀,然後像林野草原的獸逐水草或獵物而居般,一同以一種漠然的神情往捷運站公車站或公司移動。

已經過了三年這樣的日子,一個工作人,一個成年人。
成年的定義在這社會裡並不那麼清楚,雙親永遠擔心自己的孩子,這些擔心有時來自對孩子適應能力的嚴重低估,或高估自己對新的社會環境的理解,那麼在傳統社會裡,在雙親或其它長輩眼裡,沒有成年的或成熟的,必須決定服膺於倫理之下。如果撇開這些擔心或倫理,客觀的說,我想大致上是可以同意經濟自主那時,就可以算是成年。

這麼說來,29歲的我,已經成年十年了,十年來每一頓飯都是自己掙來的,半工半讀時混過餐廳,在色情網站打工,也為了短時間賺到高薪,接受過無趣的人體實驗,旁人看了覺得有趣的生活經驗,問我的感觸,我會老成地回答,就這樣啊,能有什麼選擇,其實面對這個問句,腦子裡每每浮現廚師手削肉片的圖像,他將燒好的鴨肉塊倒插,手持一把鈍刀慢慢地削,肉塊成了大小差不多的肉片,厚薄適中,恰好是用於北京烤鴨之類的包餡。

理想就是那塊鴨肉,一絲一絲地刮去。